文学理论是文学研究的一个分支,文学研究包括文学理论、文学史、文学批评,它们有不同的研究对象和不同的任务。文学理论是对所有文学现象的研究,它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学术任务,一是社会任务。其学术任务简言之就是追求文学现象的本质和规律;其社会任务是既总结文学经验,又指导文学活动。它与文学史、文学批评相辅相成。文学史和文学批评必须有文学理论的指导,同时文学理论也从对文学史的建立和文学批评的实践中总结得出。在文学研究系统中,这三个方面缺一不可,没有孰轻孰重之言,而是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共同构建起了文艺学的理论框架和实践方法。
参考资料:
文学美容
文学知识,它可以帮助人们理解生活,洞察生活。在文学教育,它可以激发人们的思想,培养高尚的情操。文学以及娱乐,休息和娱乐的作用。但它是创造性和读文学,不仅这些,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要创造美,欣赏美,以美的享受。如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的暗红色的爱的光芒红“,”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我们主要是美丽的吗?
因此,无论是文学之美,在美国,在那里?
首先是语言美。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优秀的文学作品,不仅准确,生动的语言,有助于本民族语言的规范,可以表示在美国。在美国文学,主要是通过语言塑造的艺术形象表现出来。对于一个优秀的作家,表现出来的东西无法用语言。文献描述无时间限制的空间,上下几千年,纵横数千英里,是成功还是失败,悲欢离合,语言可以描绘出生动的画面呈现在读者面前。 “语不惊人不休!”美国的语言是作者的刻意追求。春绿江南岸,“绿”字,你可以改变它呢?
不同语句的,显示气势和风格的类型。大胆的“气吞万里如虎,”的曼妙杨柳岸,晓风残月“影子”毓巢翡翠“无所谓”悠然见南山“,这是有时朦胧,烟或雾,舒婷,北岛等时而清晰,像一把刀,如老挝深任何礼服,它可以化解宏观会议总结通用;叶薄型开放的咨询,也可以详细阐述微瞥见电线,如她,如鲁迅的历史沉默风“。人民
表面只是现在哪里去了”,写了难言的“遗憾”,“一江春水向东方”,显示无形的“忧郁”,“琵琶记”打铿锵有力的声音,是一个简单的例子永恒的音乐雕塑语言**石成金,让普通文本的学生发出了神奇的效果,并不富裕,美丽。
二是美国的情节。的剧情美国是有趣的故事。故事是作家的拿手好戏。赵树理说,写小说是讲故事。故事情节。美国从美国的阴谋的故事。恩格斯大大赞赏莎士比亚生动的情节和丰富的更大深度的思想和实现的,历史的内容,只有生动丰富的情节展现出来。
美国的情节,生活和紧张冲突的具体描述,真实的人读的细节如见其人,如闻其声身临其境。矛盾来去去,曲折的故事,将是能够引人入胜的情节是活动的过程中,人,人格成长的历史,人物和环境的影响,决定了人物命运。是企业的灵魂人物命运的故事,人们听故事,关心人物命运的故事,一次他的头,和把命运抛给读者的字符,所以你与幸福结束和悲伤与他相同的焦点,欲罢不能的作品,翻开新的一页,后一页,直到最后的结局,我们看着就晕灯,晦明变化,跌宕起伏的味道,闻油墨的香味,探访历史生活,愉快地度过这一时期,一些自己的时间。文学是想象的艺术,文学可以虚构想象与虚构可以弥补一些脱落的链接链中的生命,自由作家自己骑思想,自己的审美追求,这将较大幅度的情节编织,使故事更加生动和迷人的巧妙的设置悬念是退保文学读者的重要法宝。的烘云托月,布疑阵,误会巧合,画龙点睛,使用各种的做法,激发了读者强烈的心理追求,情节奇妙的结构。
美丽的人性和人的美。文学是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反映现实生活,表达思想感情的流光溢彩。不可抗拒的和令人难忘的文学人物,新鲜的字符,从文艺复兴到19世纪宋元到明清小说的话,现在是当代杰出的作家和他们的作品,他们之所以广泛的喜爱和推崇,不仅因为它们生动地再现了五光十色的社会和惊心动魄的场面,尤其是可喜的,可惜的是,他们创造了大量的财富的时代特点和独特性。丰富多彩的人物,一些勇敢的画廊像虎,一些如牛诚实的,有些聪明的,一些顽固的一块石头,一些坦荡如白昼,而有些阴鸷的狼,从他们身上,我们可以感受到什么是伟大和高尚的,什么是小和卑劣的,什么是美丽的和神奇。它告诉我们如何爱尊重人的理解,找出如何讨厌唾弃那些丑陋的东西,尤其值得称道的是,文学可以是微妙而深刻的描述人的心脏活动,展现的精神世界,让读者看人类深潜精美的奥地利窍和引人入胜的秘密。
文献的不能给加官晋爵,不能赚钱,但它是财富,是人类不朽的精神财富。文学无法取代的权力和法律来惩罚人的经理,但无论管,管督察的权力和法律无法击败的地方就是没有,使用艺术权威的激励,批判人类灵魂的审判文学的人性之美和人性之美是一种力量,一种道德诉求和情感的驱动力,它可以使缓刑的人,在不知不觉中鼓励自己,规范自己,甚至给予洞察力,并通过作家笔墨描写人性的丑恶。然而,写丑的目的不是写一个黑暗的背景和明亮的丑陋,美国的丑恶掀起,写丑陋否认丑,在丑为美国做出更好的人性更加美丽。
智慧美国文学并不直接描述具体的生产过程中,不教人如何爆破山,遇水搭桥,不教人如何耕田建设建筑业务,但它并不意味着,文学不能生长智慧,没有美国的智慧。文学是人为本,一生的艺术描述的对象。文学百科全书优秀的文学作品是一个活生生的教科书,许多普通中学没有的东西,你可以从中学到文献书籍。文学讲故事描述的历史和教训,人们增加他们的知识和启示,并逐渐变得聪明起来。“李自成”书面吹成的失败,“白鹿原”讲述百年沧桑,张贤亮写的饥饿和镇压,教训不深刻呢?军师诸葛亮的快速反应的孙悟空,大
花园吟诗作对,所以是智慧的多别出心裁,智慧,像旧时代,是没有智慧的闪光?事实上,优美的文学语言,成功的艺术形象本身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我们阅读各种文学作品,美国的意见,作家。
20世纪初叶,的文学形势变得苍白,标新立异,离奇,很难用传统的概念解释的变化是常识。变化并不可怕,但是,仍然一样,不是文学的美丽,真正的文学必须共存与美国,是进入新世纪文学金星,我相信她一定会变得丑陋,但越来越美,更新,更可爱。 BR />见梁苏青“的文学美,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年2
文献是美国人民学习
摘要:高尔基文学学习命题仍然被视为一个命题与强大的生命力。然而,严重忽视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反映社会生活的美国,是一个伟大的理论缺陷,非常不利于社会的巨大作用发挥的命题。文学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学”,因为它是“美国人民学习”。的主要依据是:第一,文学写的,写的很有诗意的对人类社会生活的中心,“神”的美丽点燃人性人的心灵之火。其次,作为一个创造美的文学本身是---文学和人类精神的崇高使命,以帮助缓解疼痛。第三,由美国探索,解决生活中的问题和关于人生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不能很好地解决人类面临,但也给人们的文学。 “文学是最崇高的人类文明的花朵。”基本主题的所有时间和所有的文学形式,而不是如何引导人类走向真正的幸福。
关键词:文学,美容学校;文学的灵魂
文学是什么?这是文学理论的核心问题,在千百年来无数古代和现代的理论常说常新,它是难以定论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作出了不同的答案,直接关系到他们各自构建文学理论建设的性质和命运。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康德,黑格尔,弗洛伊德,萨特,从摩诃婆罗多牟尼新的后卫,赢彩,毗邻第一,特殊的,泰戈尔暴裂的沐昌德,从孔子,老子,刘勰,司空图,鲁鲁迅,郭沫若,当然,指向一些道理,但他们不能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柏拉图说,文学是一个狂喜的灵感和思想光芒,亚里士多德说,文学是模仿生活的美,康德说,文学天才的创造,黑格尔说,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文学的概念是光的火焰,王尔德说,文学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厨川白村说,文学是苦闷的象征,弗洛伊德说,文学是人类渴望实现的艺术,雅各布森说,文学是语言的美国运作,[1](119)波斯彼罗夫文学的意识形态性质,[2](P676)韦勒克,沃伦说,文学是一种象征和意义的多层结构。 [3]波斯波罗夫,是意识形态性质的文献,发现文学的社会性。韦勒克,沃伦的文学是一种象征和意义的多层结构上找原因,为什么文学的文学媒体的性质---是语言的艺术。他们依赖于语言的模糊性,模糊性撑起了空间的立体感和发现的开放式结构的工作,很容易被揭穿了良好的旧文学名著,古代的神秘感。别林斯基依靠文学,哲学和社会科学的基本形式反映社会生活---社会生活的文学形象---揭示了文学的审美特征。鉴于上述探索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在中国理论界,简单的定义文学“的文学语言,是用来塑造形象,以反映社会生活的特殊意识
形式20年深化理论学习的同时,也进一步之所以成文学中的文学本质定义为“艺术的语言结构,文学审美本质定义为”社会生活审美的形象反映的审美表现和审美创作,文学社基本上是定义为“一个非常诗意的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虽然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形而上的,但严重忽视人类的物理特性和身体的把握。这一点,虽然它是在多个场合振臂高呼,但很多人抓住一点,不管其余急于进攻,否认,这使文学失去了灵魂。然而,无论上述差异在各方面的意见到底,我们根本视角及时转变,从形而上学的形而上学,它是不是很难找到,在不同程度上,他们已经注意到了各层的性质文学不能脱离人民。人才是文学的核心要素。 “啊!文学上反映了社会生活的核心系统的艺术形象。文学作为语言艺术的创造者,文学为对象的审美娱乐效果的人。 “一切尘世在乎的人,所有的[4]。”觉得自己的能力......这么漂亮啊!“[4]的敬意也是人,因此,高尔基说:”文学是研究“应该说,从古代到近代,无法总结出比较好的文学的形而上本质。可预测,人们已经真正进入到真,善,和将有一个强大的生命力美国长的历史时期的境界。就在这个命题严重忽略了文学反映社会生活在美国,那里是一个在人们心目中的大缺陷作为一个科学的概念还没有真正建立在学术界,这已经造成了无尽的争议。
钱谷财务文学的人学“到高尔基的细节和其他人的观点,但也没能跳出这一理论的窠臼。如果我们说,“美国文学是人学”,也许更符合本义高尔基,更有利于社会的巨大作用发挥的命题。
>为什么我说了吧?首先文学是写,写的人在社会生活的中心,非常诗意。文学写之间的关系,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自我之间的关系和写的是一个人的内在和外在的整体形象的有机统一显示一些高尚或崇高的深刻的精神状态,除非有一天丰满的人类走向真正的消亡实现文学的自然属性的一个组成部分。人性化,当然是文学赖以性能的一个重要方面,但是,作为人的社会属性的社会关系的总和是文献上的重力中心的性能。任何一个人离开这个特定是生存的社会关系网络是一个父子关系,母女关系,兄弟姐妹关系,学校有学生,教师与学生的关系,长大爱是一个浪漫的关系,婚姻,一个人出生是丈夫和妻子之间的关系,有了外遇情人之间是有关系的,参加工作,有一个同事关系,上下级关系,外交关系,开始与外国人谈判的外交谈判桌类将被提上社会的人,以及阶级关系,只有在一定历史时期的阶级斗争,更不是团结关系极为锐利的色彩丰富的阶级性,更多的时候,“阶级关系”,不过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人性化的诸多方面,不能一概而论。人们一直这样一个社会关系的总和。当这些复杂的社会关系的作家创造性地解释清楚,文学的基本内容,形成工作。这与一个或多个英雄为核心创意的梳理和编织的复杂关系,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自我的关系之间的关系包含了丰富的诗意美掏,被发现在这种独特的诗意美的卓越,这正是作家比一般人聪明。在这个意义上说,文学是什么,但“上帝”的一个美丽的人性人的心灵之火点燃,在中心与其他人访问哲学社会科学是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或多个侧不尽相同。
其次,人的精神是一个创造美的文学---文学的崇高使命,以帮助缓解疼痛。理解文献,以帮助缓解的人类精神的痛苦,消除人们的愚昧,无知和他们及其工作人员的理解,重大错误。的文学教育的作用,帮助提高的标准的人的心中,道德标准的作用和人物等级,有效地规范和克服人与自然,社会关系的尖锐对立和冲突之间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断增强自我关系和谐与周围世界的关系,以及自我和谐,加强人们的社会正义,社会意义上的真理,社会荣辱感,社会的良知,社会责任和社会道德意识感,继续激发移动到完美的境界人类的本质和引导人们的积极方面,尽可能因此,每个人都可以直立快乐生存,同时也减轻人的心理痛苦。丰富的文学审美娱乐作用,有助于提高人们的人性,以帮助人们消除精神抑郁之间建立悦,释放多余的物理能量,并恢复心理平衡,净化,升华自己的灵魂,以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进一步推广,来调剂他们的身体和心理健康,同时也减少了人类精神的痛苦。难怪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从事文学创作这样一个魔法师,以耍弄文字作为保存人类圣徒。它是通过这个的圣徒每一个晚上书面魔鬼的绝望斗争,只有经得起诱惑,以维持一天一天的温暖和幸福的生活,保持人类的你的精神和生活的乐趣,而不会误入歧途破坏。在这个意义上说,所有的哲学,社会科学学者和自然科学学者的文化工作的所有文本是拯救人类圣徒的,因为所有的哲学,社会科学也是为了减少痛苦的人
精神。自然科学当然,吸引人们的物质世界。
但是,为什么人们吃得好,穿得好,发挥好,最终的精神喜悦。唯一的区别是,文学和其他艺术发挥更直接,更重要的作用,在减轻人类精神的痛苦。
美国的方式,探索,解决所有的哲学,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不能文献很好地解决了人类所面临的问题,也给人们的生活和对生活,但它从未显示政治学,伦理学,道德,宗教研究,现有的政治和法律制度,经济体制早已
解决能够解决的问题,它的重心的性能往往是一切哲学,社会科学不能很好解决“思维”,常与永恒的意义,生命和亡,善良与邪恶,美丽和有点美与丑,爱与恨,罪与罚,但任何优秀的政党,**和政客们只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如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关系问题,从远古时代的群婚,血液向对偶婚,一夫多妻制,一妻多夫制,即使在今天,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是很难说已经圆满解决,包括许多著名的政治家的生活中,难免会犯的错误,所以这辈子的问题的文学几代勘探“的相关关睢鸠”单恋“猛”被遗弃的妻子不忠的不满,刺耳的“红楼梦”宝黛悲剧“美狄亚”,“红字”,“安娜”到“太太梦。赖Qiate情人,汉密尔顿夫人,人们似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探索。恐怕,经过数千万年甚至更长的一段时间内继续探索。另一个例子是生命和亡的探索,早在3000多年前的古巴比伦史诗“姬二甲美国甚至是”公元前开始,中国的“西游记”是一个艺术**。由于这些问题的生命和生活的持续混乱,探索解决不同程度的文学史创造一个莎士比亚,托尔斯泰,曹雪芹创造数百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歌德说:“完美是神的境界”。要真正去完美的真理,善,美,它是需要继续克服生活和生活混乱的问题,继续疏远平庸靠拢精益求精,克服自身的局限性。哲学,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是无能为力的文学时,其有力的臂膀,舒适的人痛苦的灵魂,医治自己的伤口,引导越来越多的人真正的人性的完美,去年美国态近似。它也是在这个意义上说,本世纪初的作家,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诗人普吕多姆说:“文学是人类最崇高的人类文明的花朵。[5]因此,文学的崇高使命,以减轻的痛苦人的精神,不管是什么样的艺术形式和美容,古代和现代文学有一个共同的永恒的主题,那就是:如何引导人类走向真正的幸福不用改变。
总之,“文学的定义“形而上的课程可以帮助人们准确地把握文学的本质,从理论层面,”文学“的辩证的定义更接近深,更能反映这个耗资4.3活力的文学意图,因此不能前者没有理由拒绝后者,也不能无理排除前者后者,两者都可以忽略不计。当然,我想,文学是语言的运用,塑造形象,以反映社会生活的一个非常诗意的社会意识形态,它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高尚的无与伦比的美丽学校。没有这么多的文学是不情愿说,这是美国人民学习,如果形而上学的定义,以确定原因,为什么文学进入文学媒体的性质,社会性,审美性,文学是美容学校“的定义在形而上学意义上的文学深层的人性化特点或人性的一个很好的指标。 “文学是人类文明最高贵的花朵”在这个意义上的文化人类学揭示其本质的文学文化。形而上学和形而上学性的高度统一,以令人满意的回答“什么是文学?”只是“人的本质”文学最贴近文学的深层。简言之,所谓的文学是没有什么比审美反映语言的使用,塑造形象的社会生活,人们学习审美表现和审美创造艺术与美的结构,是一个非常诗意的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和最高贵的文化存在。
文学是不是仅仅是一个认识论的社会现象,这种现象的生活和语言现象,一种审美现象,一种文化现象,但归根到底主要是一种生命现象。它不仅具有社会团体,也有显着的生命体语体,审美的身体和文化认同。和文学性往往依赖于任何一个级别的文学身体。文学作为一种美容学校和重点反映了这一生命现象的遗产。文学的发展从来没有能够从文献无尽的美感,燃料和动力的生活“作为一种现象。文学深刻的形而上学性质层的人性本质存在的灵魂,除了这一点,任何一种当时时髦的形而上的定义是前途未卜的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在中国理论界探索的根本性质的文学缺点也在这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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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1985?]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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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勒克、沃伦的《文学理论》:被称为“文学理论的圣经”,学界评价其为“打开经典的经典”、“文学批评的批评”。在20世纪西方文学批评领域,韦勒克、沃伦的《文学理论》已被公认为“经典中的经典”。
哈姆雷特性格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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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哈姆雷特来说,爱情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以至于有人怀疑他对奥菲利亚的爱,这对他显然有失公允。我们不认为在莎士比亚的创作动机中哈姆雷特是一个具有延宕性格的人。他从不延宕(杀波尔纽斯,杀两个朋友,在奥菲利亚的葬礼上一跃而出)。我认为也许把造成这一结果归为两点恐怕更合情理。
一,对母亲的爱。所以说,弗洛伊德的解释是有其价值所在的。剧中哈姆雷特往往将奥和葛并举,可以看出母亲失贞一事给他的心理造成多么巨大的阴影。这倒并不是说他的叔父做了他潜意识渴求的事,以至于心慈手软,被自己唬住,而在于母亲改嫁这件事令他无法再相信女人。这种透彻的了悟又是和***的欲望纠缠在一起,以致痛苦万分,手足无措。
二,正如有的沙评家称哈姆雷特性格的形成一大部分原因在于莎士比亚无法对如此巨大的题材加以把握。这里有几条证据,如哈姆雷特的对于演戏的大段评说,诸多地方是为了表现剧作者的聪明才智和对社会的褒贬(这在古典主义作家那里是无法想象的),再如,同时要表现母子关系,爱情关系,又要表现复仇,势必拖延了后者。再回到开头的判断,我们看哈姆雷特死前的场景,他说的是有关丹麦继承权的问题。设想一下,如果整出戏发生在罗密欧身上,那么他临死时,不是抱着母亲就是呼唤着奥菲利亚的名字。所以说,把这部戏理解成社会批判据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毕竟,也许我们忽略了这一点,哈姆雷特的身份是王子,而非公子,而王子是将继承王位的。
哈姆雷特:现代化进程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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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雷特》在莎剧中所引发的争论恐怕是最多的。对莎士比亚用语言织体编织而成的哈姆雷特形象的评论,已经远远地超出文学评论的领域,拓展到社会学、心理学、人格学等各个层面。哈姆雷特延宕之谜还能再解吗?对此问题的回答不能求助于某一理论言述,而是必须先把握哈姆雷特延宕的原初现象。哈姆雷特悲剧的意义显然超出了文艺复兴一个世纪,他是西方现代化进程的一个牺牲品。
一、
有学者指出,如果在第一幕哈姆雷特王子就干掉了克劳狄斯的话,《哈姆雷特》一剧也就该闭幕了。也就是说,哈姆雷特的延宕在剧中并非是可有可无的,或不是哈姆雷特可以选择的。哈姆雷特的延宕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那么,哈姆雷特的延宕与他的悲剧的关系实质是什么呢?
在剧中,“延宕”既造成了哈姆雷特在克劳狄斯祷告时错失为父复仇的良机,同时延宕又是《哈姆雷特》一剧不同价值冲突得以充分展开的过程。如此,延宕既是哈姆雷特悲剧性事件中的因果契机,同时又是各种价值要求实现自身的过程。舍勒提出,只有我们精神视线毫不分离地将行动、焦点既落在事物的因果性上也落在价值的内在要求上时,才会发现悲剧性。1)(P262)如果把哈姆雷特的悲剧看成是纯粹的因果事件,是无法发现其中的悲剧性的,因为,“事物的因果过程对其间出现的价值不加考虑”。这就如在与莱阿替斯的比剑中,哈姆雷特的死是中毒的必然结果,这一事件在纯粹性上是不包含价值因素的。而把哈姆雷特的悲剧视为纯粹是人文主义者与封建主义者的斗争,则已经包含了将哈姆雷特视为人文主义者这一不知是否正确的结论当作了不加置疑的理论先见来运用,它往往造成以对封建主义的道德谴责代替对悲剧性的分析。哈姆雷特悲剧的“悲剧结”在于哈姆雷特悲剧事件中的因果性与哈姆雷特所代表的价值内在要求的关联中。两者的联结点就是哈姆雷特的延宕。延宕可谓是哈姆雷特悲剧的“悲剧结”。
对于延宕,学界一般都视之为哈姆雷特的独特行为,而没有关注到延宕在剧中其实更为根本的是一种价值感现象。或者说,决定哈姆雷特延宕的是哈姆雷特的一种价值感。在剧中,哈姆雷特为父复仇的愿望可以说是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在听了鬼魂的话之后,并没有直接实施复仇。而是成为一个“疯颠”的思考者。而他的“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所包含的其实是一种价值感:
……
要不是怕一死就去了没有人回来的
那个从未发现的国土,怕那边
还不知会怎样,因此意志动摇了,
因此便宁愿忍受目前的灾殃,
而不愿投奔另一些未知的苦难?
这样子,顾虑使我们都成了懦夫,
也就这样子,决断决行的本色
蒙上了惨白的一层思虑的病容;
本可以轰轰烈烈的大作大为,
由于这一点想不通,就出了别扭,
失去了行动的名分。2)(三幕一场)
哈姆雷特的这一思考在作品中非常突兀。现世与“那个从未发现的国土”的沟壑,“死的睡眠”等等对他是一种形而上的恐怖,这种思考远远超出了复仇本身。对哈姆雷特来说,这种生死体验较之复仇之类的行为,具有着价值上的优先性。哈姆雷特所说的“顾虑使我们成了懦夫”的“顾虑”并不是对复仇后果的顾虑,而是生命价值并未得到最终确认的顾虑。在哈姆雷特的思考中,复不复仇从来都没有成为一个问题,他的复仇目的是明显而又坚定的。只是哈姆雷特的价值偏爱在“现世 ——未知”的价值联结上。就行动和价值而言,价值具有着无可争议的优先性。价值优先或价值偏爱决定了哈姆雷特在处理世俗事物的时候,首先是着眼于人、事与物的价值而非具体的人、事与物。在价值尚未确认之前,哈姆雷特是不会冒然就行动的。这一点从哈姆雷特对克劳狄斯的忏悔后的反应同样可以看出:
现在我正好动手,他正在祷告。
我现在就干,他就一命归天,
我也就报了仇了。这需要算一算。
一个恶汉杀死了我的父亲,
我这个独生子把这个恶汉却送上
天堂。(三幕三场)
哈姆雷特有一个“天堂”的观念吗?从剧中是无法确定的,因为死后的世界对他尚是未知的国土。他不愿意在克劳狄斯“正把灵魂洗涤清静”的时候报仇,原因就在于他的价值偏爱上。哈姆雷特没有把复仇视为纯粹的杀人事件,而是把它看作了价值事件。他所要的并非是消灭克劳狄斯的肉体,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干” (复仇)的价值要有所属。他的为父复仇的“精神情感”意向首先是在于克劳狄斯弑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罪本身。严格地说,哈姆雷特的复仇要否定的不是克劳狄斯本人,而是克劳狄斯身上体现出的罪的价值。灵魂“清静”的生命在哈姆雷特看来并非是罪的价值的载体,而正是生命价值的积极体现。他对于克劳狄斯的忏悔想到的是:“可是照我们人世的想法看来,他的孽债该很重;我现在解决他,却是趁他灵魂洗涤清静、准备成熟的时候,这能算报仇吗?不。”(三幕三场)照人世的想法,将克劳斯斯的肉体消灭就算报仇,这是世俗法的意识,它直接针对的对象是罪的载体。哈姆雷特没有把这种世俗法的原则看得高于一切,他内心怀有“最终审判”的思想,他所想的是要在克劳狄斯的肉身与罪合一时消灭他,达到勾销罪本身的目的,使克劳狄斯的灵魂“象地狱一样的漆黑,直滚进地狱”。在面对杀与不杀的问题时,强烈的价值感驱使哈姆雷特将克劳狄斯的肉身与其弑兄、**的罪本身加以了剥离,而正在忏悔之中的克劳狄斯在哈姆雷特看来并没有负载着罪,他举起的复仇之剑便不得不暂时收了起来。从这一点看,哈姆雷特并非像别林斯基说的是犯了“人格分裂症”,哈姆雷特的心性气质始终是一致的,价值问题始终是他关注的首要问题。正是其心性气质中的价值优先原则,使哈姆雷特陷入了延宕之中。
二、
由上,是生命价值优先原则本身导致了哈姆雷特的悲剧吗?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因为这还涉及悲剧冲突的问题。舍勒说过,“一切可称为悲剧性的事物均在价值和价值关系的领域中活动。”1)(P254)“若干相当高的积极价值的载体相互抗争,其中的一个载体因而毁灭,”1)(P260)才有悲剧性可言。哈姆雷特无疑是价值的载体,但并非纯粹就是生命价值的载体,他同时还是某一正当社会秩序价值的载体。这一点从哈姆雷特所面对的两难选择即可见出。
哈姆雷特是《哈》剧冲突的凝结点。在他身上,凝聚了与克劳狄斯、与葛露忒德、与莪菲莉亚、与莱阿替斯及与罗森格兰兹和纪尔顿斯丹的冲突。这些冲突无疑都是因哈姆雷特要复仇而得以展露的。但是真正的冲突在本文看来却是社会秩序与人心秩序优先性的相互抗争,落实在哈姆雷特身上就是重整乾坤与确认生命价值的优先性的抗争。
人心秩序在前述已有描述,哈姆雷特面对的社会秩序是什么呢?以史鉴今,以外国题材反映英国天空下才有的事情,莎士比亚这一创作特点已得到公认。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可以说哈姆雷特面对的社会秩序就是莎士比亚创作时代的英国社会秩序。这一秩序用《亨利六世》中的话来说就是:“惨不忍睹的景象,血的时代!狮子争夺窝穴,相互博斗,无辜的驯羊却在仇杀中遭殃!”这样一个悲惨的时代与文艺复兴英国的的理想秩序观念格格不入。有学者已经敏锐地指出,莎士比亚创作中存在着文艺复兴时期英国的“秩序”观念,认为在莎士比亚的历史剧中就包含了他的“秩序观”:不论是整个宇宙还是某一个物种内部都有其特定的排序方式。3)(P84)但现实的具体的人事物却往往突破既有秩序,而造成社会秩序的失范。哈姆雷特对于这样一个时代从总体上是感到失望的。“哈姆雷特是以一种讥讽的口气讲的这段话,”3)(P85)这既是哈姆雷特对人的地位的怀疑,同时更是哈姆雷特的一种时代秩序观念的反映。总而言之,在哈姆雷特看来是:
时代整个儿脱节了;啊,真糟,
天生我偏要我把它重新整好!(一幕五场)
这一句感叹包含着什么样的深意呢?一、时代脱节了。像天神一样的父王突然暴死、叔父与母亲结婚,这些都令哈姆雷特感到恶心,表明哈姆雷特对自己所处的社会秩序并不满意。二、要重新整好。它并非是为父复仇的动机,而是为父复仇的目标。哈姆雷特想通过复仇消灭克劳狄斯体现的罪,认为这样就可使时代再颠倒过来。三、真糟。哈姆雷特并没有给自己重整乾坤一个道义上的理由,相反地却认为这是真糟的事。社会秩序的失范与人心秩序的失序在历史中往往是共生的,哈姆雷特在生命价值还没得到确认之前,即在人心秩序还没安顿好之前,就被迫要去重整社会秩序。这对他是一件非常糟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屠格涅夫说的哈姆雷特“在整个世界上找不到他的灵魂可以依附的东西”4)(P465)倒有一定的道理。在时代脱节的情况下,哈姆雷特无法找到自己人心秩序安顿的地方,而这于他却是最紧要的。
重整乾坤的任务与“真糟”的感觉已经见出了哈姆雷特内心冲突的端倪。可以说,在社会秩序失范、人心秩序未曾安顿时,哈姆雷特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与时代不相融的断裂感。哈姆雷特的个体心性并非是把重整乾坤当作最优先解决的问题。但是,却身不由己地要担当这一责任。与其说是哈姆雷特主动地承担了这一责任,不如说是这一任务落在了哈姆雷特的身上。
哈姆雷特并没有循此任务在个体心态中去论证要重整出个什么样的时代。在整个《哈》剧中,丝毫没有哈姆雷特理想的描述。哈姆雷特在个体心性气质上并不是革命者,而是一个想确认生命价值何在的思想者。老国王鬼魂不由分说地要哈姆雷特承担复仇的任务,哈姆雷特在外力的突入下不由己地把重新整好时代当作了属己的责任。非自主选择的任务与哈姆雷特的个体心性气质是如此的不相符合。不属己的重新整好时代的任务落在一个沉思生命意义的哈姆雷特身上,便有了重整乾坤与生命价值的优先性的相互抗争。哈姆雷特悲剧在本质上就是这一抗争的体现。哈姆雷特是重整乾坤与生命价值双重价值的载体。哈姆雷特由延宕转入“头脑里只许有流血的念头”即是两种价值抗争的结果。
哈姆雷特这一转变在外因上是受了福丁布拉斯军队的**。福丁布拉斯在剧中虽只是个配角,与哈姆雷特相比,他表现出了哈姆雷特身上所没有的实用精神。哈姆雷特在丹麦原野看了福丁布拉斯的军队后,有一长段独白,他在最后说到:
我父亲被害,我母亲受污,
搅得我头脑冒火,血液沸腾,
我却让一切都睡觉,我哪儿有面目
看这么两万人却不惜一死,就要去
为了一点点幻梦、一点点虚名,
进坟墓只当上床铺,就要去争夺
一块小地方,哪怕它小到容不下
这些人当战场,也不够当坟地来埋葬
阵亡的战士呢!啊,从今以后,
我的头脑里只许有流血的念头!(四幕四场)
学界分析哈姆雷特这段独白往往认为这是哈姆雷特性格的转折点,是哈姆雷特从延宕转入行动的关键。从表面看来是不错。但问题是,以哈姆雷特对生命价值的偏爱,怎么会在一受福丁布拉斯士兵的**就“只许有流血的念头”呢?哈姆雷特准备流血以及要让别人流血的念头像他对生死的思考一样是个体主动选择的结果吗?
哈姆雷特的延宕与行动之间如果没有必然的联系,哈姆雷特的性格必然是不统一的。从哈姆雷特的独白看,哈姆雷特尽管下定复仇的决心之时,也没忘记对生命价值的思考。他的内心深处还在不断地询问生命意义何在的问题。他说:
可是究竟是由于
禽兽的健忘呢,还是因为把后果
考虑得过分周密,想来想去,
只落得一分世故,三分懦怯——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天过下去
只管在口里嚷“这件事一定要做”,
而明明有理由,有决心、有力量、有办法
叫我动手啊。(四幕四场)
“为什么一天天过下去”这样有关生命价值的问题,在哈姆雷特此时此地还根本没有得到解决。在哈姆雷特的眼里,两万士兵的出征仅仅是“为了一点幻梦、一点点虚名”,表明在其心性气质中还没有认可这样一种方式。所以,在第五幕的“墓园”一场,哈姆雷特面对“骷髅”尽管是不断地在调侃,但想到的却是“我们会重新落到多么**的用场啊,霍拉旭!我们一步步想象下去,不会想象到亚历山大的最高贵不过的玉体叫人家拿来当烂泥给酒桶塞塞孔眼吗?”(五幕一场)。哈姆雷特看到了生命的倏忽变易性,看到了死亡对于现世生命的剥夺,但还理解不到在倏忽变易的后面存在着什么样的恒常的价值。如果假以时日,哈姆雷特也许会沉思出生命的真正意义及给自己的复仇寻求到价值根基。但是,在一系列事件的因果性中,哈姆雷特这种喜爱对生命沉思的心性气质缺少发展与成熟的时间。“我到处碰见的事物都在谴责我,鞭策我起来复仇!”这句话流露出了哈姆雷特在选择流血时的无可奈何的心态。重整时代的任务逼迫着未曾安顿好人心秩序的哈姆雷特匆匆上了战场,而终因误杀波乐纽斯,被克劳狄斯所利用,最后落得了悲惨的结局。
三、
哈姆雷特的悲剧,从价值现象学的立场看,体现出的是生命价值优先的原则的被毁。这一优先原则的被毁有着现代学课题上的意义。在整个西方现代化进程中,莎士比亚创作的文艺复兴时期是从中世纪步入现代的一个过渡。特洛尔奇(Troeltsch)在描述西方现代结构的不同类型的时候,谈到在启蒙时代,种种现代性问题才开始萌生,而“启蒙运动的基础在十七世纪以及更往前的文艺复兴。”莎士比亚是“时代的灵魂”,我们完全有理由把莎士比亚的创作置于现代化的背景下来分析。当然,莎士比亚是否带着自觉的现代意识进行创作,我们是无法断定的。但从客观效果来看,《哈姆雷特》一剧无疑与现代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哈姆雷特是现代人吗?当然不是。要在哈姆雷特身上寻出现代人身影是徒劳无功的。“舍勒以为,现代的体验结构之转型是工商精神战胜并取代了神学—形而上学的精神气质,在主体心态中,实用价值与生命价值的结构性位置发生了根本转换。”就哈姆雷特来说,其身上的价值优先原则体现出来的是形而上学的精神气质而非工商精神气质,他远没有步入现代人的行列。但我们完全可以说,他是现代化进程的祭品。其对世界沉思的形而上学气质受到了两个方面的计算。一是克劳狄斯的冷静“计算”;二是莱阿替斯的感性造反。
克劳狄斯在《哈》剧中是一位篡位娶嫂的无行之徒,但对他的道德谴责是无济于事的。重要的是在他的篡位娶嫂的行为中,包含着将世界作为冷静计算的对象的体验结构。克劳狄斯在剧中一直处于占尽先机的地位。他一出场就以“不忘记我们自己的本分”为由来祛除大家对于老国王死去的哀伤,并修书给挪威老国王,劝其制止小福丁布拉斯的莽撞行为。在哈姆雷特误杀波乐纽斯后,马上将之谴往英国并密令处死哈姆雷特;最后利用莱阿替斯杀死了哈姆雷特。克劳狄斯非常清醒地知道 “我的罪恶是臭气熏天了”,他有过祷告,但始终占有着那些使他动了杀机的东西——王冠、野心和王后。克劳狄斯的性格明显是勇于攫取与占有的资产阶级形象,而不是九世纪的封建君王。在他身上体现出西美尔所说的现代人的生存样式:“世界不再是真实的、有机的‘家园’,而是冷静计算的对象和工作进取的对象,世界不再是爱和冥思的对象,而是计算和工作的对象。”
莱阿替斯的性格与克劳狄斯则截然相反,他的行为全凭感性冲动的摆布。他在听到父亲死后马上就质问克劳狄斯:
他怎么死的?我不是可以捉弄的。
忠心,滚进地狱去!信誓,抛去送魔鬼!
仁义道德,直落到无底洞里去!
我不怕自己下地狱。我意志坚定,
上天也罢,入地也罢,我不管,
有什么尽管来什么,我只要为父亲
痛痛快快地报仇!(四幕五场)
这完全是一种全凭感性任意行事的现代行为,它拒绝忠心、信誓、仁义道德等关涉到政治、宗教或道德内容的东西的约束。莱阿替斯就象舍勒说的现代人:“不再将整个情感生命视为一种富有意义的符号语,……而是将其视为完全盲目的事件。”现代人的感性冲动恰恰对哈姆雷特的形而上学精神气质形成了一种威胁,莱阿替斯身上所具有的任意而为的气质正是哈姆雷特所缺乏的。“痛痛快快报仇”是哈姆雷特一直梦寐以求的品性。他对自己接受莱阿替斯的决斗挑战感到“十分遗憾”,在决斗之前还否认了自己得罪莱阿替斯。而莱阿替斯在感情上也接受了哈姆雷特的道歉,并在临死前与之和解。感性冲动与生命沉思在古希腊的人的理念中本是完美统一的。但在《哈》剧中,莱阿替斯的感性冲动与哈姆雷特的生命沉思在现实生活领域形成了截然的对立。感性冲动造反逻各斯——这正是现代性的重要表征。《哈》剧已然在现代学学者之前以文学形式反映出了现代性这一趋向。
哈姆雷特最终的死亡在表面上是克劳狄斯一手造成,但其实是克劳狄斯的计算与莱阿替斯的感性冲动合谋的结果。莱阿替斯接受了克劳狄斯的怂恿,但并不是中计,而是一拍即合。两者有着密不可分的亲合性。冷静计算与感性冲动无非是现代人的一体两面。哈姆雷特的悲剧原因在本质上是冷静计算与感性冲动的现代人理念的合谋。由此视角看哈姆雷特的悲剧事件,《哈》剧所隐含的现代性意义便昭然若揭。
依舍勒的分析,现代性关涉的是个体和群体安身立命的基础的重新设定。舍勒认为,现代性不仅是“一种事物、环境、制度的转化或一种基本观念和艺术形态的转化,而几乎是所有规范准则的转化——这是一种人自身的转化,一种发生在其身体、内驱、灵魂和精神中的内在结构的本质性转化;它不仅是一种在其实际的存在中的转化,而且是一种在其判断标准中发生的转化。”按此说法,现代性问题首先是人的生存标尺的转变。现代现象中的根本事件是:传统人的根本理念被根本动摇。“在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时代像当前这样,人对于自身这样地困惑不解。”克劳狄斯与莱阿替斯的生存标尺是截然不同于哈姆雷特的。克劳狄斯的冷静计算与莱阿替斯的感性冲动在现代进程中,会逐渐地占据优先地位,最终取得对哈姆雷特身上所有的形而上学精神气质的胜利。哈姆雷特所感叹的“时代整个儿脱节了”正是由克劳狄斯之流造成的。他想以传统的形而上精神气质进入现代事件,但并不成功。哈姆雷特并非现代人理念的理想,但相对于剧中其他形象,却是莎士比亚赋予正面品质的主人公。他的悲剧是否反映了莎士比亚对已逝伦理原则的淡淡哀伤,和对现代原则对传统伦理所造成的破坏的无可奈何的心态呢?答案在本文看来当然是肯定的。韦勒克与沃伦在其合著的《文学理论》一书中曾说到:“倘若今天我们可以会见莎士比亚,他谈创作《哈姆雷特》的意图就可能使我们大失所望。我们仍然可以有理由坚持在《哈姆雷特》中不断发现新意(而不是创造新意),这些新意就很可能大大超过莎士比亚原先的创作意图。”哈姆雷特悲剧之谜永没有穷尽,相信《哈》剧还会激发出更多的思想灵感。
由于本剧的框架实在太好了,所以有许多人都沿用了此剧框架,如《喜马拉雅王子》,《狮子王》,《夜宴》等
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以及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是西方文学理论的常用概念,一般用来概括文学思潮、划分文学史或文化史的发展阶段。
人类的认识活动必须借助概念去把握认识对象。概念是相对稳定的,而对象却复杂多变。在概念和对象之间存在难以弥合的裂缝,人们不断地调整概念的内涵以适应多样多变的对象。因此,给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以及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等概念定义,常被视为理智的冒险。这种冒险已经产生了许多牺牲者。就连极其讲求缜密运思与实证分析的韦勒克,在界定浪漫主义上的"统一性热情",也遭到了批评。利里安o弗斯特指责他忽略了浪漫主义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歪曲了欧洲浪漫主义有着不同侧面的真相。"(1)对浪漫主义等概念既有的以及将来可能出现的诸种界定,都难以令人完全信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文学理论无法使用确定的概念阐释对象,而只是提醒人们不要僵硬地限定并使用这些概念。古典主义等概念框住的是多样对象的某种家族相似性,从中寻绎出一些"主导性规范"。如果人们不把概念本质主义化,而是认识到概念把握对象的限度,认识到多样对象的一些异质性是概念的同一性所无法捕捉的,那么,文学理论对这些概念的界定和使用仍然有很大的价值。另一方面,概念的运思又具有实践的功能。某些关键性概念的介入有可能改写过去的文学史,或者塑造文学的未来。文学史上这样的事件并不罕见。事实上,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这些概念是在文学史事变中产生的;这些概念得到确认之后又进一步介入文学史的发展,这些概念所引发的大规模论争同时也规约了新的文学史阶段,限制了文学的未来走向。从这个意义上说,上述概念显示了强大的理论动力。
伴随着中国文学从古代向现代的转换,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等西方文学理论术语也取代了中国古代文论的常用术词,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理论的基本概念。这些术语的大规模引入和使用,最初是在五四新文学运动时期。早在1908年,鲁迅的《摩罗诗力说》就深入阐释了摩罗派与恶魔派的涵义;1918年,周作人的《欧洲文学史》从希腊神话一直谈到18世纪的欧洲文学。在"结论"里,周作人引入了古典主义、传奇主义和写实主义术语。他把文艺复兴和17、18世纪文学合称为古典主义,而"文艺复兴期,以古典文学为师法,而重在情思,故又可称之曰第一传奇主义(Romantici**)时代。十七十八世纪,偏主理性,则为第一古典主义(Classici**)时代。及反动起,十九世纪初,乃有传奇主义之复兴。不数十年,情思亦复衰歇,继起者曰写实主义(Reali**)。"(2)茅盾发表于1919年的《文学上的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和写实主义》更为集中地介绍欧洲18至19世纪的文学思潮,清晰地表述了古典主义、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概念。很相似的一点是,他们都用新传奇主义或新浪漫主义概念指称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现代主义。文学研究会和创造社的文学创作与批评实践,使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演化成了中国现代文学理论的关键词。由于政治意识形态的影响,现实主义逐渐成为现代文学理论的强势概念。到了50年代,茅盾的《夜读偶记》甚至把一部文学史化约为现实主义与反现实主义的斗争史,而一切反现实主义的文学都是唯心的,反动的;唯有现实主义是唯物的,进步的。80年代的现代主义论争和90年代后现代主义的引入,这种独尊现实主义的状况才被彻底改变。
人们曾经用这些概念重新诠释中国古代文学史。不少理论家认为,《诗经》代表的现实主义和《楚辞》开创的浪漫主义共同构成了中国古代文学的两大传统。然而,正如钱钟书所言:"和西洋诗相形之下,中国旧诗大体上显得情感不奔放,说话不唠叨,嗓门儿不提得那么高,力气不使得那么狠,颜色不着得那么浓。在中国诗里算是浪漫的,和西洋诗相形之下,仍然是古典的;在中国诗里算是痛快的,比起西洋诗,仍然不失为含蓄。"(3)因此,即便人们不再简单地把中国古代文学概括为现实主义与反现实主义斗争史,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这些概念的适用范围仍然十分有限